显示标签为“方寸”的博文。显示所有博文
显示标签为“方寸”的博文。显示所有博文

2009年1月10日星期六

You never walk alone


我承认过去的一段时间过的很不好,整个人被抽空了,失血过多的虚脱感。很久以前我跟谁讨论如何安慰一个伤心的人的时候说有两条路好走,要么告诉ta一个美丽的故事,告诉ta这个世界还是有希望的,一切都回过去;要么告诉ta一个丑陋的故事,告诉ta这个世界就是这样,ta不是一个人,也没什么好可悲的了。我向来不善于安慰人,最近也变得不善于交流了,心开始被某种硬壳包裹起来,连自己都不愿意往深处钻,跟不用说别人。这个世界或许就是量子态的,如同薛定谔的猫,你不去看,就不存在确定性,那也就不存在了。


所以我开始重新开始看小说,看刘慈欣的科幻小说可以说是疗伤良药,他的小说给了第三条道路,就是发现自己的渺小。一旦自己都微不足道,那么那些小情绪就更微不足道了。既然自己都知道微不足道,那也就不用深究,还用量子态做比方的话,那些微不足道的量子态小情绪,你大可不必再去理会了。


我开始看他的几部长篇。实际上对于科幻小说而言,文笔啊结构啊这些都在其次,最重要的是想像力和逻辑性,构建一个新的世界,把现在的逻辑套用进去,这会是多么神奇。比如那部《超新星纪元》,说的是某次超新星爆发波及了地球,强大的辐射使得13岁以上的人都会在10个月内死去,这个世界将会留给13岁以下的孩子们。于是所有的大人们要在10个月内把自己手头的工作和技能传授给自己的孩子,还要选出孩子们的领袖,以及维持人类文明。这篇小说显然很"软",因为并没有任何生物学上的证据表明辐射对不同年龄人的选择性影响,更不用提那颗被星云遮蔽的红巨星。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真的发生了,这个世界会怎么样。这部小说其实写的不好,小说的后半部分实在很无趣,大刘对战争有着某种痴迷,但实际上仅仅是这个设定就让人浮想联翩了。至少离别时刻的描写让我热泪盈眶。


不过《三体2:黑暗森林》可以说是大刘目前为止最好的作品,当然同样不是说在文笔,结构以及人物塑造上。这本书真正的意义在于更加匪夷所思的设定和后来故事史诗般的发展。在它的前作《三体》中,当人类意识到他们利用红岸和太阳打开了死亡之门之后,智子给世界留下的五个字就是"你们是虫子"。


《三体2》中贯穿始终的线索有两个,一个是面壁者设定,另一个是那两个不辨自明的理论"1,生存是文明的第一需要;2,文明不断增长和扩张,但宇宙中的物质总量保持不便"。


先说第一个,这个面壁者设定就是以一个逻辑的悖论而存在。我们更加容易碰到的一个可悲的状况是"我说什么你们都不信",但如果换到另一个"我说什么你们都信"的状态是不是就很好呢,显然也不是。然后这两种状况结合起来变成"我说什么你们都不信,但你们却相信我在做伟大的事"这样的you believe in me, but not believe me的状态。面壁者们面对的就是这样的悖论,而打破这个悖论的还只能是敌人"破壁者"。


后面的两定理则彻彻底底是达尔文主义,其实和黑暗森林的囚徒效应并不相符。先扯远一点,关于时间旅行的悖论,说如果有时间旅行能回到过去的话,一定有很多未来人出现在现在,因为没有道理不回来看看嘛(当然关于这个悖论的解释也有很多,比如说如果回来之后产生干涉了之后就会变成另一个量子态,造成空间坍缩。。。这个暂时不讨论)。这个悖论的另一个衍生就是外星人悖论。说如果承认有外星人的话,就一定有很多外星人。而地球的发展历史只有短短的100万年,在宇宙尺度上简直不值一提,那样以来就一定会有很多外形文明是高度发达,想来到地球简直轻而易举,那我们一定会见到很多外星文明。但事实上我们现在并没有任何的确认,那些想象出来的外星人也不过是人类的变种罢了。由此可以证明我们在这个宇宙中是孤独的。实际上这个悖论还更严密,因为它没有前面时间旅行悖论的量子态坍缩问题。


然而黑暗森林的设定则必须是文明在同等数量级或是说相差不多的情况下才成立的囚徒效应,简单的说只有两个文明相当的时候,才会产生威胁;但一旦相差很多,这种威胁则并不存在。比如说人类并不会觉得蚂蚁文明会威胁的人类文明,蚂蚁也不会想着人类要消灭自己这种事。所以这个黑暗森林的设定在逻辑上需要满足苛刻的条件。这本书里用了一个"知识爆炸"的理念来搪塞,但在我看来是这是最大的硬伤。


但这并不妨碍这本书成为科幻经典。它的最大魅力并不在于买弄炫目的新理论来制造各种What If,比如11维质子的二位展开与蚀刻,比如超距效应等等,而在于What If之后的事。200多年的史诗画卷,人类会怎么样,人们会怎么样,个人会怎么样。选择无所不在,To be or not to be。


其实就像前面我说的,我并不同意他的观点。我认为当生产力发展到某个阶段,文明也会同样进化,而这样的进化是我们所无法理解的,就像蚂蚁无法理解人类的诗词歌赋一样,所以黑暗森林的悖论并不存在。而且我也相信宇宙中会有高智慧生物看着我们,如果有上帝的话他们就是上帝。但我并不会因此而信教,更不会向他们而祈祷。无法理解就是无法理解,即使穷极智慧也是无法理解。他们也不会在意你的喜怒哀乐,就像人类不会去在意某只蚂蚁失去了他心中最重要的东西。


但至少你知道你并不孤单。有的时候这句话比什么都管用。


2009年1月2日星期五

Passing Afternoon


说实话,新年本不应该过的如此颓丧,特别是外面天气还难得的好了几天。堆了好几封邮件没回,还都是去年的(在此向某某们道歉,谢谢你们的问候)。这几天宅到一定境界,只有大二上学期最颓的时候才能与之相比,而那已经是02年的事了。能做的事情很多,只是我的心如一潭死水。


宅着没事干的时候,只好看美剧。Boston Legal是刚刚才开始追的,还不错,至少没什么感情戏。里面的辩论很精彩,一再验证那个观点,Everyone has excuse。话说律师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矛盾的职业没有之一了,(至少在我看来)所谓正义与律师守则在大多数情况下都是矛盾的。当然这里需要定义很多概念,比如正义,以及如何正确的声张正义,用非正义手段达到正义目标这一类悖反的东西。这大概就是这部剧的冲突与迷人之处。因为在这个模棱两可朝三暮四的世界里,你有且仅有一个准则,要么听信自己,要么听信规则,要么听信别人,要么听信上帝,虽说不是非此即彼,但你总得选一个。


后来我又复习了下House MD,因为相比於BL,至少它轻松一些。医生也不是什么好职业,但比起律师,至少看上去选择更少一些。选择少不是坏事,没有选择才是坏事。复习的时候我时刻监督了下自己的生理状况,免得死在这儿了。比如某一集的时候,提到抑郁症(Depress),就提到抑郁症的前兆是整天赖在床上不想起床。汗,那时候正下午三点我还没起床,斜躺着看电视,顺便感叹人生如此善变,Nothing Last Forever。丹麦这个地方冬天的自杀率是很高的,大概抑郁症也会传染吧,谁知道呢。于是我心里一惊,害怕真的得了抑郁症。要知道大家都叫我小太阳,都愿意跟我一起吃饭,因为跟我吃饭吃的比较多(汗,所以减肥女们除外)。这要抑郁了就麻烦了。随便搜了搜,据说可能是缺乏维他命C所致,于是我匆匆出门买了一大桶橙汁和许多橙子,一天吃大半斤。结果不幸的是吃太多有点上火,鼻子开始发炎,还没事流鼻血(好像我每年冬天都要来这么一下)。后来再看House MD的时候,发现这可能是鼻腔内膜炎,更可能是脑瘤的先兆云云。唔,我身上的症状大概都够让House给诊断诊断了。


今天下午还是一样的百无聊赖,复习到了House S4的最后两集,到了最后那首Passion Afternoon响起来的时候,眼泪忽然下来了,毫无征兆。我向毛主席保证,我什么也没想,只是就这样下来了,毫无征兆。




There are names across the sea, only now I do believe
Sometimes, with the windows closed, she'll sit and think of me
But she'll mend his tattered clothes and they'll kiss as if they know
A baby sleeps in all our bones, so scared to be alone


2008年12月28日星期日

旅行症候群


现实是某种结局已经在20集的时候就昭然若揭的160集韩剧,而你就是这部剧的主角。你无力挣扎于剧本,只是期待着每集的一点小波折,以便你某一天在回想起来的时候,能记住这一天。然后继续被卷入洪水般的未来中还浑然不觉。


而旅行则能把你从这种状态抽离出来,不论长短。所以说相对于现实,旅行就像是某个可长可短的舞台剧,或是一杯苦涩的espresso,浓缩了冲突与高潮。更重要的是不管发生了什么,好的不好的,美的丑陋的,满足的遗憾的,都知道在不太远的某个时候,它就会结束。在旅途中也许你会看清别人,也许你会看清自己。不过更多的情况是,也许你什么都看不清。


所以啊,你就像静悄悄闯入别人世界里的幽灵,你为此乐此不疲的享受着未知与欲望。没有人认识你,也没有人会真的在乎你的过去,现在和未来。你只是这个世界的过客,就像威尼斯的涟漪,很快就被吞噬得了无踪迹。


于是你回来了,回到现实,回到熟悉的环境。它让你觉得温暖,你感到安全了,却依然失望。你看着邮箱里多出的几封账单和信,知道这个世界和你离开时并无不同。你躺在床上,试着想起点什么来,可是你太累了,便很快睡着。时钟在夜光里滴滴答答的走着,你知道当你再次醒来的时候,你所经历的一切只是又一场梦。你想要逃避的现实还是依然排山倒海,你还是一样渺小,像车前勉力举臂的螳螂。


IMG_1769


2008年3月24日星期一

我爱你,你是知道的


我的名字与你的名字亲密的联在一起。在以后更长远的充满晦暗或是光明的日子里,我们的名字也将如此亲密的联在一起。


所以如果你还不知道,那么现在,你知道了。


2007年12月20日星期四

两件小事


小事1:


在北京的某个暖气不足的星巴克里,尘尘告诉我她下学期要去日本念书,要去一年半,而我是最后一个知道这件事的。


我很伤心。真的很伤心。回上海的车上,我一路流泪到徐州。


回上海后99安慰我说,别伤心了,你解脱了,请客吧。


可问题是我一点都不想解脱。


自从我和尘尘认识开始,我就在一直不停的抱怨距离是个坏东西。两年前抱怨北安线要1个半小时才能到本部;现在抱怨上海到北京要一整个晚上,而从火车站去北大也要将近两个小时;而不久以后,这个距离就会变成东9区和东8区的距离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距离产生美感,总之她是我见过的最美的姑娘,我爱她胜过我自己。


其实我和她并不是很好。我们其实很少见面,而且从一开始就有种很宿命的气氛在里头,期间又有不断的肖小的烦扰,加上我的自以为是,她的固执己见,能坚持到现在一点都不容易。


只是我真的很爱她。如果我是葫芦小金刚的话,她就是蝴蝶妹妹,虽然她有那么多她自己的故事,但我却知道她对我很好,她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她一直迁就我的无理取闹,听我讲故事,一起哭一起笑;然而对一个葫芦娃而言她却更像是阳光,跟她在一起的日子是我最快乐的时光,跟她一起去的地方有世界上最美的风景,见到她我总是很开心,而离开她之后总会有几天恍如隔世。


所以至少我还得完成这件事,直到用尽最后一点力量和勇气。


所以啊,这只是一件小事,因为什么都没有变啊。我只是想告诉她,我一路的追,意冷却不心灰。


+++++++++++++++小事的分割线+++++++++++++++++++++


小事2:


两个小时前我拿到了Danfoss的Offer,然后拒掉了SGM。相比于前一件事,这件就更不值一提了。因为我要去的地方,等我去的时候她都已经不在了,早知道当初为什么傻乎乎的不投Sony 日本。对我而言这个世界是两分的,有她的地方和没有她的地方。有她的地方在哪儿都一样,没有她的地方在哪儿也都一样。所以啊,去哪儿都一样,这件事对我而言真的不值一提。


但还得提一下,那就是我明年上半年就会离开上海了。可能会先在北方待半年多,然后会去欧洲半年或是更久,再然后就不知道了,也许会回上海,也许不会。我在上海生活了6年多,我现在还能清楚的记得我第一次踏上这块土地时的情景,那时候我才16岁,弹指一挥,霎那芳华。我确定会想念我在上海认识的每一个人,这里有我一生中最美好和最单纯的青春年华,而你们就是我的青春年华。


何况我还要小半年才走,还能和你们呼吸同一片空气,我会好好珍惜。


另:要联系我请客的人士请在12月23日以后在上海市曹安公路4800号同济大学嘉定校区15号宿舍楼137室来找我,我会带阁下到食堂提供一次免费的标准餐,标准为三两米饭+一荤一素+一碗汤。


我爱你们。


2007年10月26日星期五

其实


其实这篇短东西老早就写了,名字叫"话说",但那也是我出差回来之后的事了,想想发了不合时宜,于是就扔在那儿。不料昨晚竟又梦到了那个氤氲的夜晚,还有一段关于织女的很无意义的没有结果的对话。于是便短短的摘取一些发出来吧,聊表纪念,纪念某个睡不着的人和另一个睡的跟头猪一样的人。为了早点死掉,我决定从今开始晚上不关手机了,辐射死我吧,让我早点下地狱。



话说十一长假去了好些地方。现在想来印象最深的莫过于在临沂胞妹家吃的一种叫"糁"(音sa,阳平)的早餐。那是种有祖传秘方配置的香料与浓浓的牛骨和牛肉熬制而成,喝上一口齿颊留香,若能再配上油条或是随便什么面食就能管上大半天饱。吃饭的氛围也很重要,在饥寒交迫的时候围坐在低矮的饭桌前,喝上一口浓香的糁,再用煎饼裹着蒙山蘑菇鸡你一口我一口的吃啊吃,吃到不行,然后满意的拍拍肚子,装模作样要去洗碗被拒绝后,只好到外面的院子里扮作小孩儿玩竹蜻蜓。


话说这蒙山蘑菇鸡还是甚有来历。蒙山虽不高,但有仙则名,没有仙也可以云雾缭绕装作有仙的样子,大师兄侬就表再砍树了,快出来见见你师妹和你师妹……夫。云雾缭绕山腰,竟然长满了芦苇,没有太阳,向日葵都耷拉着脑袋,不知名的好多花儿却姹紫嫣红的不行。还有那柿子树君,非硕果累累不可形容,只是还是略生不可下肚。那伟大的山间连坑都没有的伪厕所啊,你那土地可真肥沃了……这仙人养出来的蘑菇就是与众不同,一股馊月饼的味道,而真正的月饼君却含冤进了垃圾桶。著名的蒙山蘑菇鸡果然就只有蘑菇和鸡,其他连根葱都没有,却还挺好吃,于是连吃了两顿。山间的小屋里某人时而缝裤脚,时而看言情小说,时而跟我抢被子,时而又做枕头状。窗外一片漆黑,公鸡都了无声息。一灯如豆。


话说日照的海滩人真多啊,挖小螃蟹的人尤其多,你不拿个盆儿啊桶的在手上,都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在海里泡累了,再吵个小架,于是饿了。海鲜真好吃啊有芹菜也不要紧,此时若能配上正规的拇指按摩的话该有多好。可是再好也没有表扬和自我表扬好啊,我知道我自己是好孩子,但从别人嘴里说出来就是不一样。。。至于是I还是U,幸福就行了。可怜的大叔,祝您晚安。


话说运城人民口重是有道理的,无数白茫茫的盐田在夕阳下隐隐发红。壶口太远,就去鹳雀楼吧,只是鹳雀楼也是只晃了一下而已,白日就依山尽了。普济寺里的莺莺塔里只容得一人经过,还得瘦的,可见莺莺当年多么苗条。数罗汉数罗汉,我的罗汉是亚里士多德,你的却在主持新闻联播。西厢里莺莺和生生正在花前月下,红娘却在挨打,老夫人打红娘是有道理的,谁叫莺莺是天下最作女子,没有之一呢?


话说旁若无人的确是不对的,可是铁路有多远,思念就有多远~

2007年9月3日星期一

我在读


Tip:我有一个基于mybase的收集系统,会把每天读到的有意思的东西都记录下来。



不要把你的时间浪费在嫉妒他人身上,也不要因为不知道你这一生将要去做什么而感到内疚。


--摘自译言。这句话对我而言意义重大,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开车去吧。




如果你喜欢一个人,你往往会朝他倾斜过去。这是你对他和他的话感兴趣的迹象。当你非常感兴趣的时候,你的身体会朝前倾斜,而双腿往往会向后缩。如果某人坐着的时候朝你这边倾斜的话,那意味着他正对你表示友好。当你不喜欢某人的时候,感到和他在一起很乏味,或者很不舒服的时候,你往往会向后倾斜。


--摘自《身体不会撒谎》。各位准备相亲的同志们注意了。



总的来说,知其所以然比知其然重要得多,在科学和工程方面,没有人能骗太久。


--摘自理工科学生需要知道的十件事。其实干啥事都应该这样,不光像我这样的工科男,对吧?



"我想回家,可是找不到回家的路。"


-- 某做小偷的维族小孩。其实那些孩子都很可怜的,看看这个我不想当小偷。所以下次即使他们偷了你被你抓到了,也别对那些孩子下手太狠。



我想问问大家,你们都念完本科没有?念完了吧?只要你在中国顺利地读完本科教育,充分证明你们是一群没有创造力的人。


--摘自郎咸平8.19在合肥的演讲。其实这篇演讲更多涉及到的是经济方面的东西,比较激进和悲观。兼听则明。



天竺葵:相爱的两个人在一切之中最眷恋的是他们的名字。


--本雅明《单向街》。在我手机中某人的名字一直在变,两年前叫小狼,一年前叫小妮子,去年寒假叫尘尘,前不久改成了小宾语,现在叫豌豆黄。


2007年8月18日星期六

想一个人不孤单


前几日跟一旧友聊天。他感叹说现在生活水平上去了,物欲横流了,女孩子们都热衷于梳妆打扮,贤惠的姑娘成稀有动物了。我说,是啊,现在会绣个十字绣的姑娘,也都能算做织女了。


后来又跟另一旧友聊天,聊到电影,我很厚颜的说,啊其实我大学的时候在学校一广为传播的DV里饰演男二号噢。。。他说,你啊,就你那五短身材,就是一达斯丁霍夫曼嘛。然后我很无耻的说,是啊,我就是午夜牛郎。


此上两段对话完全没有关系,只不过是七夕到了,应景而已。不过反正呢,总有天我会背着拉面去找你的,希望不用很久,等着我。






Tears In Heaven


Clapton Eric


Would you know my name if I saw you in heaven?
Would it be the same if I saw you in heaven?
I must be strong and carry on,
'Cause I know I don't belong here in heaven.

Would you hold my hand if I saw you in heaven?
Would you help me stand if I saw you in heaven?
I'll find my way through night and day,
'Cause I know I just can't stay here in heaven.

Time can bring you down, time can bend your knees.
Time can break your heart, have you begging please, begging please.

Beyond the door there's peace I'm sure,
And I know there'll be no more tears in heaven.


2007年6月30日星期六

You Are Beautiful

终于,这一天还是到了。


这首歌就当是送行,来自James Blunt



我们都没留下什么照片,除了红衣男给我们拍的这张。你头上还戴着花环,那是迎春花。


红衣男说我们像俩私奔的初中生,我深以为然。那时的世界,泛着柔光。



保重。


我确定,后会有期。所以,不要难过。

2007年6月27日星期三

Come hold me, now·无所适从

不知道为何,今天下午这首歌的旋律一直在我脑子里转啊转,大概因为这个季节适合忧伤的旋律。





你说,不用来送我


大概那是因为,已经沧海啦,没有什么可遗憾啦,并无不同啦,不要徒增伤感啦,不要庸人自扰啦,走吧,走吧,自己长大。


只是,面对分裂的你,我无所适从。


没有遗憾才是我们最大的遗憾。

2007年6月23日星期六

别了,我的爱,最美的你,在最好的时光


给即将离去的亨利,还有你。



别了,我的爱。伤心总是难免,我却依然情深



别了,我的爱。不知不觉这城市的历史已记取了你的笑容


亨利


别了,我的爱。只是后来我们依然孤单,你换了几站,我依然流浪





别了,我的爱。你和我的奇迹,我还是很努力的等着


亨利4.jpg


别了,我的爱。你是我五彩青春里那块最美的拼图



别了,我的爱。想你的时候,我仰天长啸



别了,我的爱。劝君更进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别了,我的爱。我的世界里你曾流泪,也曾跳舞



别了,我的爱。保重。


这是一个奇迹的终结。


2007年6月18日星期一

父亲节·恼人的离愁


我以前得出做人真没意思的结论的原因之一是,常常,你爱一个人,对ta好,为ta作出牺牲不顾一切,为ta牵肠挂肚百炼钢成绕指柔,但ta却不但不知道,甚至还反过来问凭什么要对你好,"你为我作出过牺牲吗?你为我想过吗?"这真让人心碎。不过后来我就想通了,因为也曾有时,有人也这样对我好为我牵挂,而我却毫不领情,甚至深深的刺痛了ta。所以说,世界是公平的,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这些是写给我父亲的。如果说我真有什么后悔的事,那就是希望十几年前的那句话不要说出口。甚至他可能已经都忘了,但我或许是永远没法原谅那时的自己。你可以在被剪刀划伤的手指上缠上创可贴,但却无法给流泪的心递上纸巾。


更让人愤怒的是,昨天是父亲节,我却忘了打电话回去。这恼·人·的·离·愁。


那条小径,去的时候很短,回的时候很长,原来离别真的会教人肝肠寸断。好在这次,她知道,那就够啦。


好吧,发骚完毕,生活继续,介绍几个page。


这篇名叫18 Tricks to Teach Your Body的文章很有点儿意思,一向自诩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还博古通今的我也只是知道18个tricks里的两个,而且简单易懂(如果你有个金山词霸之类的东东),作者Kate Dailey。


另一篇名叫No Sex Tonight的文章也甚好玩,但不知何故我始终觉得它很像英语考试的阅读理解。。。


而这个叫做Let's be friends的网站则让我充分认识到,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最后上张图。。。



2007年6月12日星期二

所以说,冲动是魔鬼

所以说,世界皆隐喻,那日在五角场某鸭王里服务员上了烤鸭酱时我如是想,两天以后在天安门东侧的某烤鸭店里看着厨师手起刀落时也如是想。十年前的暑假我随某夏令营到北京时,其激动心情无以言表,早上三点半就爬起来去广场看升旗惊现国旗护卫队的gg好帅呀,随后去八达岭登长城途中还打瞌睡把口水滴到旁一小姑娘白t恤上,在北大时激动得更是差点滚进未名湖;十年之后重游故地,国旗护卫队的gg们毅然挺拔,北大依然游人如织繁花似锦,我依然睡到流口水。。。可是,可是,可是我还是不得不大喊一声:北京实在是太破了!!

在回程的列车上我曾和某人列举了上海和北京的异同,得到一个十分精辟的结论:北京的公共厕所与上海的便利店一样多,北京的便利店与上海的公共厕所一样多,于是乎在燥热的北京四处寻觅小店买瓶矿泉水的心情与在同样燥热的上海四处寻觅公厕解决问题的心情并无不同。北京有宽广的街道,但却堵的比上海厉害;北京的taxi涂黄色的漆走可爱路线;北京公交车也很挤,一站路很长,司机转弯很猛,售票员都穿屎绿色的制服;北京地图几乎完全是不可信的,在我俩从积水滩走到前门之后如是认为;北京地铁还处于原始社会,总共只有三条线,分别是1号,2号和13号线;北京有许多街道仿佛是处在北方某破败不堪的农村,不过旁边卖的各种面食倒是相当够劲道,另一些街道仿佛到了某小镇的集市,混乱不堪,剩下的才是伟大首都,于是乎在北京暴走如同在不同时空里穿梭;最重要,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北京流行店不取店名,比如旅馆不叫××旅馆而直接就叫旅馆,同一个地段比如钟楼附近好几家网吧就叫网吧,于是乎我们很容易得到这样的猜测,某人A要去找某人B,于是打电话说:
“B,你在哪儿?”
“我在网吧”
“哪个网吧”
“我不知道,就在钟楼附近,它就叫网吧”
“妈的,这儿有十几个就叫网吧的网吧。。。”

牢骚完毕,说说北京的好吧。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北京人都特好,知无不答,在路上你若是拿出一地图做迷茫状,保不定就有路过的老头老太太过来主动给你指路,其实有这一点就足够了,天时地利人和中,人和是最重要的,不是吗?我这是欲扬先抑,变着法儿夸伟大祖国首都呢。。。

在one night in beijing的时候,我趴在床上看着窗外AMD、INTEL 和联想控股三个巨大广告牌的三角恋渐渐睡着时被某人推醒,99打电话告诉我妈妈门事件(在此鸣谢胞妹取如此贴切的名字>_<),打了几个电话发了通小火之后睡意全无,索性呆坐在黑暗里。身旁的某人在黑暗里眼睛闪着光并习惯性若有若无的叹息着,“我是如此的高兴,又是如此的忧伤”,于是我开始怀疑此行的意义。冲动是魔鬼啊,若非我一时冲动,某人早就在当晚就舒舒服服的躺在软卧车厢带着些许的怅然回到上海,而我不敢肯定我能改变什么,因为在我看来后一天在列车上听着铁轨艰难入睡的她仍是如此怅然,并无不同,不是吗??

或许有,因为我不知道,因为只能选择一次。我们每时每刻每分每秒都要作出选择,“选择生活,选择工作,选择职业,选择家庭,选择他妈的一个大电视。选择洗衣机,汽车,CD唱机,电动开罐机,选择健康,低胆固醇和牙医保险,定息低率贷款。选择房子,选择朋友,选择休闲服和搭配的行李箱,选择各种布料的西装,选择DIY。在一个星期天早上,搞不清自己他妈的是谁。选择在沙发上看无聊透顶的节目,往口里塞垃圾食物。选择腐朽,由你的精子造出取代你的自私小鬼,可以说是最无耻的事了。选择你的未来,你的生活……”风华正茂的伊万在猜火车里直白得让人畏惧。在选择中患得或者患失,优柔然后寡断。

所以说,冲动是魔鬼。只是,魔鬼和天使岂非本就是一家的??当我看着颐和园那株落英缤纷的桃树下某人如天使般华丽丽的转身,回眸一笑,百媚皆生,有如一株忘忧仙草,浑然天成。此景只应该天上有啊,那些烦恼,那些忧伤,那些得失,那些怅然,那些值得和不值得,那些前路漫漫不知何往,都在刹那间灰飞烟灭。(ps:各位有啥好的形容词没,我发现一旦形容桃花开的好就之后繁花似锦和落英缤纷俩成语,形容转身更惨,只会华丽丽。。。。)

至于未来,去它娘的未来,偶尔遗憾,绝不后悔。

十年·从头开始

今儿去理发了,历时十三分钟。

从小,理发对我而言就是折磨的一种。原因有三,一者,谁愿意被摁在椅子上穿着怪里怪气的袍子被人摆弄来摆弄去还不能随便动弹被刮了耳朵或是扯了头发之类还不能叫痛?记得小时候,家里所有男人和小于15岁的女子的头发都是我一姑夫理的,他年轻时学过理发,所以有人需要了,就见他提着一个泛黄的军包过来,然后把里面的用具一字排开:某种手动的剪刀状推刀一把,某种刮刀一把,油油腻腻的梳子若干,用来擦头发的海绵一坨,某种有齿的剪刀一把。排开后你就被告知要像上电椅一样一动不动的坐在方凳上,围上某种灰色的袍子。那种手动的闪闪发光的推刀早以代替为电动的了,现在几乎已经绝迹,但那时它就在头顶冰凉的爬。头发剪断时的声音其实还很好听,不过通常我会一直担心自己的耳朵会不会被不小心削掉。姑夫理发的时候可没有现在外面那些理发师那么温柔,他总会很强硬的把你头掰到一边然后告诉你不许动不然在你头上剪个洞出来,于是我就一直以为理发的人都是那么野蛮的,又于是在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第一次去理发店理发时深有受宠若惊之感。二者,他们总会评论你的头发,然后给出许多莫名其妙的建议。譬如,有80%的理发师在给我理发的时候用某种语气说啊,你的头发又少又软。。。然后再或委婉或直接的建议用某种护发素之类东西,然后再遭到我视心情而定的或委婉或直接的拒绝之后,手上的力气就明显加重,速度也快了许多。三者,我从小近世,三年级的照片告诉我,那时候我就带着一个棕色方框的眼镜占据了我脸的一半大小。。。但是理发时是不能带眼镜的,于是我便看不到头发从长变短的过程,于是会暗自担心完事之后会不会不认识那镜中人,而且这种担心会在整个过程中持续。更痛苦的是他们通常会问说,这样剪行不行,这么长够不够之类的问题,妈的,我怎么知道,我又看不见。。。。

今天我特地理了个十年前的发型,其实我长这么大,也就两种发型,而10年之前是个分界线:分界线之前头发是均匀生长的平均2厘米的长度且中间有个据说代表调皮程度的旋,而分界线之后我的头发也就出现了分界线,大半向左,小半向右。由此可见10年前的那个年纪对于我而言是个很微妙的年代。

这是有许多证据可以证明的。10年前我上初二,那是开始叛逆的年纪。生理和心理的发育让整个世界看起来不是那么回事了,于是不满开始滋生。我妈常以一个有20多年教龄的老师用痛心疾首的语气在家长会上对那些调皮孩子的家长说,初二是个危险的时刻啊,变坏的孩子最多。每个人都会有内心的叛逆,那时对我而言,找到老师讲课时的错误,再大声嘲笑一番就是最大的乐趣了。其实这和那些开始有模有样学抽烟跟人打架的那些孩子在本质都是对权威的藐视并无不同。所以在那个传说中的危险时刻,许多人变成了这样,许多人变成了那样,从此分道扬镳。

十年之前是个微妙时刻的另一个证明是,我开始照镜子了。应该就是从那时候起,我开始有意无意的逗留于家里有面半米高的镶在柜子上的镜子前。我至今记得某个午睡后的中午我传这某件有橙色还是蓝色花纹点缀的衬衣(那大概是当时我最喜欢的衣服之一吧)在镜子前摆弄前额一削戳头发,是与额上的伤疤成90度好呢,还是45度好?最后定在75度的样子,然后兴冲冲的出门去面对美丽人生。发型也是在那时候开始变的,然后开始抗拒老爸老妈要我去理掉过长头发的要求,这种抗拒似乎一直持续到大一才慢慢消失,正当我妈满意的说这孩子终于长大了不再想着留长发了,大二暑假我妈就开始为我剃成光头而惊呼。。。其实那时候剃光头并没有审美上的要求了,只是觉得凉快,就像我已全然不记得上一次照镜子是什么时候了。

十年之前流连于镜子的另一个原因是情窦初开。那是个有关同桌的你的恶俗的校园故事,且早早的由于种种原因夭折,断了联系也已十年了,就算再见面都不一定认的出来,更没有任何念想。不过我至今认为,那女子对我审美观的形成有很大的作用,正面的负面的都有,所以即使在断了联系10年之后我还能清楚的记得其中的许多细节。她的手胖胖的,所以每次伸直的时候,手背上都有4个非常可爱的小窝,年少时做过许多还做过诸如在那些小窝里面滴墨水之类的无聊往事,以至于到现在每当我认识别的女子,我都会很变态的有意无意观察她们的手上是不是也一样有那种小窝。。。还有她又粗又黑并不算漂亮的头发,难听的歌声,笑起来的酒窝,淡淡的小眉毛,生气时双手叉腰大声训斥的样子。。。这些事情若真要回忆的话总会排山倒海啊排山倒海。

然而10年的光阴就那么chua的一下过去了,烦恼总是一直存在的,某些人,某些事。更远一些的22年前的今天我妈妈在病房外挺着大肚子辛苦的走动着,因为我的闹腾使她无法入睡,我妈定然在诅咒这个小破孩子怎么还不出来;而我爸却不能陪在她身边而只能远远的看着,因为他当时得了传染性红眼病,不能靠近孕妇,他一定也在责怪自己;一直守在我妈身边的外婆定然在絮絮叨叨的安慰或是抱怨;可以感觉的到某种烦躁和不安在空气里蔓延和积累,即使第二天立冬的阳光也无法驱散。由此证明对于每个人而言烦恼总是一直存在的,某些人,某些事。所幸的是这一切都在下午两点多那个头上没几根胎毛的重达八斤的孩子的出生而戛然而止,我猜那时候他们每个人都把笑容挂在脸上,我定然看见了,可我不记得了。

所谓幸福,大抵就是如此。

不是每个大鼻子都是情圣

事情是这样的(发现我有60%的文章开头都是用这六个字),上周的某个早晨起床时我偶然间左侧的鼻子开始出现一红色的小点,当然一向自诩天生皮肤好自难弃的我自然对此不以为然(这句话有点娘娘腔跟读过苏丝黄似的??),不过此红点或许是为了抗议我对它的漠视于是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发展起来,导致我星期六早晨在镜子里惊奇的发现了一个长着一个又红又大的鼻子的乱发男人。

周六本打算去处理此事,但不幸上午被老师拖到靖江出差,不但错过了约会,也错过了消灭它的最佳时机,于是大伙就在靖江满天扬尘的工地上惊现了一个摸爬滚打的大鼻子。

======割====P=====S========
公司楼下有一小女,大概4,5岁,常常头顶俩蓝色的小花花,踩着biajibiaji叫的塑料凉鞋,用完全听不懂的河南话站在阳光下给我打招呼,因为她那双有漆黑眸子的眼睛,我叫她张静初,其他人叫她蘑菇,因为她常常静静的坐着像只孤独的蘑菇。有一天下午我独自一人在楼下的球场上练习像pig一样的上篮,此小女度着小步子biajibiaji的走过来,很乖的坐在一旁的草地上像蘑菇一样静静的看着。话说此时我终于用了80来个假动作晃过了脑海中呆若木鸡的假想防守者用屁股着地平沙落雁式把球扔进栏框的一刹那,她居然欣喜的鼓掌笑起来,于是乎我顿时热泪盈眶不能自已。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士为知己者死,虽然事后想来她更可能是笑我双脚起跳单脚着地的投篮姿势很像一只瘸了腿的笨企鹅(我没有影射某人)。
=======再割=================

回上海之后当天下午就被拖下去打球,等我又是换衣服又是换鞋moji了半天下去时候又没位置了,于是我也坐在一旁看。小女看到我便欣喜的屁颠屁颠过来继续用听不懂的河南话跟我说话。然后惊现几日不见鼻子变那么大了于是就十分关切的问我咱了,对话如下
小女:¥#%……※鼻子◎#¥%??
我:上火了。。。
小女:啥◎#¥%上火??
我:上火就是。。。其实我是给人给揍了。。。
小女:¥%……谁※×(揍你了??
我(指着球场让某无辜男士):他揍我了
小女:他※×(为啥揍你
我:因为我欠揍。。
小女:啥是欠揍??
我:。。。。。
小女于是不顾生命危险居然毅然决然的走向了鸡飞狗跳的球场上去怒斥那男士( >_<这个成语用的曾好啊 )做为我报仇雪恨状,册呐,老天都感动的哭了。。。。。。

事后,他们认为这件事情说明了两点,第一,我是个骗子;第二,我的杀伤力在4到80岁的闭区间里呈没有峰值的随机分布且处处连续但处处不可导。说实话我对此深以为然。某人说实际中的我和观念中的我是完全不一样的,两者也都是无法相互取代的,所以不管实际中的我做何努力都是无可奈何的。这个理论我也深以为然啊,换做对每个人都是普遍适用的。可问题是你总得去选择一个,观念中的或是实际中的。通常呢我会选择前者,活在自己的一厢情愿里,这样的好处就是你可以按照自己的思路来做判断,作为一个偶尔冲动的工科男这再适合不过啦,可这样的坏处就是事情的结果往往会事与愿违,或是害怕事与愿违,那种寒冷的绝望感真是摄人心魄,说实话我不怕前路坎坷荆棘,反正去哪儿也饿不死我,我怕的是我吃的撑得只剩下我了。

当然啦,你可以说世界本就邋遢,还有什么可怕,爽不爽一刹那,天堂地狱一家。可是孩子啊,不是每个大鼻子叔叔都是情圣呀。